上海不是笑话 | 深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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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陈博

上海不是笑话，更不是我们的公敌。

我们要探讨的也不应该是上海究竟做错了些什么，而是应当去思考现下到底是不是从“清零”转向“开放”的好时机？

壹

最近疫情下的上海人民有点心态崩了，崩到开始亲手制图，调侃当前上海的疫情防治情况。

远在大洋彼岸的外媒们也把镜头对准上海，坐等看中国动态清零政策的笑话，比如彭博社就在等着看中国的笑话。

尽管上海的疫情仍然处在上升期，但上海并不是笑话。因为无论是动态清零，还是有序开放，其前提都是尊重科学和与时俱进。对老百姓有利，对经济影响最小，对医疗资源消耗最小，才是我们想要的科学防疫。

如果一次动态清零可以保证疫情不再出现，相信任何人都会支持。在武汉疫情爆发的时候，武汉全城封锁确实行之有效，可这仅作用于当时的情况。

现在病毒几经变异，那么动态清零是不是最优选策略，需要用科学数据去验证。动态清零好在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整个城市在停摆一段时间后就可以完全控制住疫情。这么做是以经济的短期性损失，换来长期性的胜利。

然而，现在问题在于奥密克戎变了。变得传播快、潜伏期短、隐蔽性也强了。上海就是因为无症状的患者太多了，完全防不胜防。

近2年多的疫情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是生活、工作和学天翻地覆的变化。“青春才几年，疫情占3年”，“没有出过国只上网课的留学生，算留学生吗？”，“我孩子2岁了，至今没见面”这样的调侃处处可见，以为这样忍耐2年多，可能疫情就过去了。可惜人性熬不过时间，大家都希望能用一种折中的办法，一次性把疫情清理出地球。

彻底消灭疫情有2种方案，要么关闭国门干等着海外地区的病毒灭亡，但这段时间跨度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要么就是像新加坡那样，在奥密克戎出现之前坚持动态清零，变异之后选择与病毒共存。

第一种方案付出代价的是难以量化的经济损失，第二种则是大面积的人口感染，更会有一小部分人离世，可经济还能照常运转。

第一种显然不可取，而第二种方案的代价也不是说就是绝对的，总有一些策略可以让损失最低化。

上海让我们看到了疫情带来损失的另一面，那就是医疗挤兑。直接因为重症去世的人还未出现，但有老人却因为哮喘延误救治去世了，另外也有要血透或者化疗的患者没法及时就医，这种情况也是一种损失。经济更不用说了，像上海这种城市停摆一段时间，损失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个人以为，最有效的方案就是选择某一种长期有效的模式，再在基础之上把损失降到最低。

贰

假如我们选了与病毒共存这种方案，怎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第一，疫苗是首道防护墙。截止到2022年3月29日，中国大陆加强针（第三针）接种率46.48%，比阿根廷好一点，和越南差不多，但远低于英国的56.77%和韩国的63.4%。

实际上，三针科兴疫苗也有很好的防护作用。或者，两针科兴之后再加强一针辉瑞也是个好办法，既可以降低副作用影响，也能提升安全系数。再来，严格一点还可以限制未接种加强针人员的活动范围，比如限制他们去各种人流量密度大的空间或者不允许使用公共交通工具等，这都会倒逼大家抓紧打疫苗。

第二，强化ART抗原自检和自我居家隔离意识。按照2020年上海的数据，全上海大小医院405家，每万人口109张病床（户籍人口），那么上海所有的病床数加起来共158813张床。假如大量轻症或无症状患者都去住院，必定会造成医疗挤兑。就连上海的医疗系统都应接不暇了，更何况其他中小城市呢？

反观跟我们情况很相似的新加坡和韩国目前都在采用这种方法，只有重症或者其血压等方面出现严重问题才会走急诊通道和住院，而且也取得了不错的成效。我们可以在国内的医院里都设立分诊台，在这里就区分出患者的情况，而不是去一股脑的挤占公共医疗资源。再加上推广ART以及鼓励居家隔离，相信我们也能很快让疫情得到控制。

第三，可以适当分级开放城市。中国人多地大绝不能像韩国或者新加坡这样的国家一下子就实现“共存”，但我们可以划定区域，逐级开放。作为大都市圈核心城市上海就可以先开放，开放之后再严格限制上海与其他城市的流动，也就是说进入上海松一点，但离开上海必须要取得各项阴性证明。这么一来就可以让上海成为“桥头堡”尝试“共存”，等成功之后再逐渐陆续开放广州、深圳、杭州、成都等等经济和交通发达的地区。

在开放的同时，中小型城市仍可以采用“动态清零”的政策。也许在这样的方案之上，我们能掌握更大的主动权把病毒的传播降低到比较低的水平，同时还可以减少病毒外溢，让那些还在受保护的城市免于病毒的侵扰。

当这些试点城市都实现了“共存”，并且方案变得更加成熟的时候就可以继续扩大开放的区域。中国的国情很适合这种逐级开放的方案，并且还能让中国的大城市恢复与国际接轨，提升经济活力，更能让其他地区尽可能的减少疫情带来的损失。

总体而言，尽管我的想法也不能说是成熟方案，但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让更多人都去关注如何划级开放这个问题。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们终将会实现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更长远的胜利这一远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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